第1章(2 / 3)

觉,上下左右观察一圈,等同于做了一套颈部保健操。

&esp;&esp;房子是典型的北欧装修风格,以温馨柔和的淡色为主,家具是常规的日式简约实木款,落地玻璃窗前,有一张浅灰色的麝皮懒人沙发,从沙发表面的战损程度来看,它应该是丧彪小猫的挚爱。

&esp;&esp;墙上挂着一副大尺寸的星空油画,星空下是湛蓝的湖面和那一所举世闻名的孤独教堂,孙俏雨认出油画画的是新西兰的蒂卡波湖——那个地方她一直计划去,却因为工作太忙,迟迟未能成行,但成年人的世界就是有轻重取舍,对于未能抵达的诗和远方,她也说不上什么遗憾。

&esp;&esp;整个屋子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颜色和明显女性化的装饰,让孙俏雨直觉房主应该是个年轻的男性。

&esp;&esp;虽然跟对方素不相识,但不得不说,这间公寓的装修设计风格,确实弄的还怪有品味的。

&esp;&esp;她上个月刚刚在宁城买了套房子,等交付的时候,或许可以把这里的装修作业一比一抄过去。

&esp;&esp;但问题是!

&esp;&esp;她现在这个样子,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等待房子交付的意义!!

&esp;&esp;孙俏雨想到这,哀嚎了一声,痛苦地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。

&esp;&esp;仰起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丧彪咪咪圆溜溜的眼睛。

&esp;&esp;小猫咪瞳孔微微往里一收,狩猎的压迫感就扑面而来。

&esp;&esp;孙俏雨想起刚才被追得连高跟鞋都跑掉的经历: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已老实,不敢动了。

&esp;&esp;然而就是这一对视,终于让她有机会好好观察眼前的猫咪——

&esp;&esp;奶牛猫被养得很好,毛色油光水滑,八字脸很正,偏偏鼻子上长了一块正常人指甲盖大小的黑毛,给它黑猫警长一样的正气里平添了点二哈的愚蠢,乍一看,竟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感。

&esp;&esp;孙俏雨咸鱼一样躺了五分钟,终于在被工作高强度负荷的记忆里翻出了一段很久远的回忆。

&esp;&esp;“长得跟小八路一样,却远没有人家可爱!臭猫!”

&esp;&esp;然而她愤愤的话音刚落,奶牛猫长着犟种毛的耳朵却忽然往后折了一下,紧接着,马达一样预示着猫猫美好心情的“呼噜呼噜”声就在夹层的入口处响起来了。

&esp;&esp;孙俏雨无语了:“骂你还给你爽到了是吧?”

&esp;&esp;真不明白,到底什么样的主人能养出这种属性的猫。

&esp;&esp;孙俏雨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,思绪却莫名因为“小八路”这个称呼而飘远了。

&esp;&esp;“小八路”是她以前喂过的一只流浪猫,因为鼻子上那团黑毛,总是莫名让她联想到那些手撕鬼子的抗日剧里每隔几集就要大喊“八嘎呀路”的太君。

&esp;&esp;所以原来的“小八路”并不叫“小八路”,而是被她简单粗暴地叫成“八嘎呀路”。

&esp;&esp;很多时候,流浪猫居无定所,会让投喂也变成一种随机事件。

&esp;&esp;只是满小区“八嘎呀路”、“八嘎呀路”地找一只小猫,也未免太过鬼畜。

&esp;&esp;“你这么骂它它肯定不要出来的,”雨夜里,程域很耐心地陪着她在小区里找了两圈猫,“要不就叫‘小八路’吧。”

&esp;&esp;没经过她的同意,程域就很草率地给它取了新的名字。

&esp;&esp;他敲着罐头在小区里走了没几步,小八路就喵喵叫着从一辆车底下跑出来了。

&esp;&esp;男人薄薄的眼皮懒惫地掀起来,一副“意料之中神机妙算”的得意,漆黑的瞳孔里有似

&esp;&esp;笑非笑的揶揄:“看吧,它不喜欢你骂它笨蛋。”

&esp;&esp;她不服气地“嘁”了声:“有的吃就不错了,怎么还嫌这嫌那。”

&esp;&esp;程域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低下头笑了声:“对啊,有的吃就不错了,反正我是一点也不挑的。”

&esp;&esp;孙俏雨的脸还没来得及红,吊儿郎当的程域已经笑着把伞往她手里一塞:“我来喂吧,你拿着伞,别淋湿了。”

&esp;&esp;落地窗外晴空高照,那些她以为死去的记忆,却像青苔下的岩石,坚硬、潮湿,藏在森林的最深处,不愿意被人发现。

&esp;&esp;孙俏雨忽然意识到,原来自己已经很多年,没有想起过那个狗男人了。

&esp;&esp;第2章 002-开飞机的舒克人猿翘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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